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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王强报告:西方汉学家对中国古代逻辑的研究

发布日期:2016-05-17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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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报告概况

    报告主要从陈汉生先生和葛瑞汉先生的关于中国逻辑的理论观点入手,陈汉生先生以中国古代语言特征入手,指出中国古汉语中没有可数名词,所有名词皆为物质名词,陈述物质名词暗示了一种质料本体性,物质名词导致了在中国语言中抽象对象的存有性质讨论的不必要性。在公孙龙"白马非马"观点的论证中,陈汉生反对柏拉图式解释,他认为中国古代不存在柏拉图式实在论,将"共相"的说法转化为语形意义上的质料;葛瑞汉则用"刀非刀片"来类比"白马非马"的论证。另外,关于中国的逻辑学还有很多其他方面可以研究,而西方汉学家的相关研究理论的可取性是毋庸置疑的。

 

二、问答记录

Q:表示提问          A:表示回答           S:表示补充

 

刘壮虎Q:他(陈汉生)的观点就是中国语言里没有可数名词。

邢滔滔S:对,他认为(中国语言里的名词)都不是可数的,都是物质的。

 

徐超Q:过渡阶段是从什么到什么的过渡阶段?

王强A:起点就是一个混沌的状态,终点是物质名词。

徐超Q:陈汉生解释了为什么(中国语言里的名词)只有物质名词吗?

王强A:陈汉生只是从语法的角度来解释说中国语言中的名词与英语中的“物质名词”有精确地语法平行关系。

 

刘壮虎Q:物指的是什么,是最大的一类吗?

周北海S:它是很抽象的一个词,可以看做范畴,是通名,而后面的藏是具体的名称,是专名。

 

周北海Q:因为我们的汉语就不行,所以就没有抽象实体这种现象。

刘壮虎S:中国社会没有需要产生这种抽象实体的存有论,

王强A:他的观点就是没有需要。

邢滔滔S:如果从我们的语言里非要造出共相这个词,比如whiteness,其实这是不需要的。

 

周北海Q:质料和共相到底有什么区别,陈汉生说有个白的质料,或者白的共相,到底什么区别?

王强A:我看书的时候也有点疑问,他说白是无形的质料,这样感觉上就应该是一个抽象的东西,他一直在语法上强调,质料与共相不同。

 

徐超Q:一名一实是什么意思?

王强A:指的是一个名称指称一种实体,“坚白”里的“坚”不再是一名一实了。

刘壮虎S:就是说“坚白”里的“坚”与单独的“坚”不再指同一个对象了。

 

刘壮虎Q:质料这个东西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在他看来,白马就是第三种质料,因为用质料解释是行不通的。

王强A:公孙龙是坚持物质和这种解释的,但是问他的人都还是持有物质积这种解释。

 

赵晓玉Q:由命色者非命形也,所以就推出白马非马来。

王强A:原先只是写到这一点,葛瑞汉就认为这样论证是不完全的,所以就把它补上了。

 

邢滔滔S:白马那一块比马要多,白就像是刀把,白马就是刀,而马就是刀片。

周北海S:实际上马跟白是“坚白”的关系,而刀把与刀片是“牛马”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邢滔滔S:如果马没有颜色的话,只有马而已,就没有白马了。

刘壮虎S:即使马没有颜色,还是有马的形存在的,就是说白跟马是可以分开的。

 

程莹莹Q:见第三节程莹莹评论。

王强A:确实题目有点大,但是写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幻想,以陈汉生为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陈汉生第一次提出这么系统化的理论,我主要就是看了陈汉生先生和葛瑞汉先生的理论观点,国内也有不少研究中国逻辑的,我前面也提到,梁启超、胡适、沈有鼎等,中国人在研究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拿我们与西方的进行对比,从这个意义上说西方人其实对自己的逻辑理解得更深刻,他们才可能想提出一个不一样的解释,比我们会更清楚一些。

周北海S:如果我对西方的东西彻底明白,再搞出一套自己的关于中国逻辑的说法,才更有说服力一点,按照你刚才的说法的话,就是这样了

 

徐超Q:在解释白马非马的问题上,葛瑞汉和陈汉生的理论有没有相似之处?

王强A:大部分是相似的,他们都是在部分整体论这样一个理论基础上来研究的。因为公孙龙有离坚白的说法,在葛瑞汉看来,不管采用何种解释,物质积还是物质和,我都有白马非马。葛瑞汉有自己的观点后,看到了陈汉生的部分整体论观点,表示同意。

 

李大柱Q:最开始讲的时候,你说比较认同在中国的逻辑,我不是很理解陈汉生的思想要从语法角度去分析呢?从可数名词、物质名词这种角度来分析?

王强A:他的书中就是先从语言的角度来深入的,本身跟他的学术背景有关系,他认为语言本身对文化理论或者哲学观的形成是有影响的。

刘壮虎Q:是不是他概念中的逻辑与我们现在的主流逻辑是不一样的。

王强A:确实跟我们现在学的逻辑不太一样。

李大柱Q:陈汉生的理论感觉除了做出这些区分以外,他的工作是为了解释通古汉语吗?

王强A:差不多吧,他是想用一致的解释来研究中国墨家、公孙龙、名家等的理论。

李大柱Q:他有没有搞出一些什么类似邢滔滔定律等这些东西?

王强A:这个倒是没有,西方汉学家的研究还处在了解我们的文献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阶段。

 

周北海Q:这算是名实理论吧,语言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我能这么说吗?你们的语言是什么,体现了什么样的世界观,为什么会这么说话,跟西方人的思想观念有什么不一样,比如中国没有共相,是这样的吗?

王强A:应该是有这样一个想法

周北海Q:如果把这个东西定在名实理论上,先要给一个语言,放在语言哲学上讲也是谈语言与对象之间的的关系,讲三段论及其他,中国逻辑,或者叫中国古代的逻辑学还有一些什么东西,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了吗?还有中国古人是怎么想问题的,他们是基于什么样的理论来说问题的,这种研究有没有,或者说有没有必要?

王强A:就我目前看的,陈汉生和葛瑞汉的理论更倾向于这些,我还没有看到其他的,但是中国学者的研究里是有的。

周北海S:可能我们没有亚里士多德三段论这么明显的理论混在里面,但也会有一些论证线索在里面,中国人在推理的时候跟西方人一样不一样,他既然说中国的于语言里没有可数名词这些,那么怎么会跟西方的逻辑一样,真要做中国逻辑的话,这个事情是很复杂的,到底是怎么来论证这些东西的,怎么想问题的。陈汉生的研究不管有没有意义,但是从一个角度即语言来看中国人的哲学观念或者世界观,这也是一个方面,另外,我们是如何推理的,有没有我们自己的推理论证模式是跟西方不一样的,这个是值得研究的。

 

三、程莹莹评论

    先补充一点,汉学家们基本同意这样的观点,即中国哲学没有受西方柏拉图的实在论关于“一多”问题的抽象、共相、或形式特征的困扰。其中一多范式是指任何抽象属性的具体例子都与语词处于一多关系之中,这些个体或特殊体例示或具有属性。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被当做典型的例外,就是因为对公孙龙正统解释是冯友兰先生做出的,他的解释是有意识地倾向于柏拉图主义的,冯友兰认为汉语词“马”和“白”是被用来指称抽象对象——马性(horseness)和白性(whiteness),所以白马非马应解释为白-马性(white-horseness)不是马性(horseness)。不少人对冯友兰先生的柏拉图式解释表示怀疑,但并未提出更有说服力的理论。陈汉生论证说中国古代不存在柏拉图式的实在论,公孙龙不构成例外。他的基本观点是陈述物质名词暗示着一种质料本体论。它们的指称总是具体的,总是指称时空中的质料或质料的部分。

    报告的主要内容是陈汉生先生的物质名词假设以及公孙龙“白马非马”的论证,包括陈汉生和葛瑞汉的,论证中国语言里不需要谈论抽象实体的存有论,葛瑞汉则用刀非刀片来类比白马非马的论证。

    报告的优点:会对陈汉生先生的某些观点表示质疑,包括物质名词那里语法平行与实质等同有没有间隙等质疑,另外思路清晰,观点分明。

    报告的缺点:题目有点大,《西方汉学家对中国逻辑的研究》,一方面西方汉学家应该很多吧,但文章中涉及到的只有陈汉生和葛瑞汉,中国逻辑的研究方面也应该有很多方面,报告内容肯定没有涵盖完全。

    问题:①有没有其他的西方汉学家?为什么只讲这两个?②中国逻辑的研究最初就是伴随着西方逻辑传入中国的,研究中国逻辑一般是比较研究,中国本土学者与西方汉学家对中国逻辑的研究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要引用西方汉学家的研究,他们的研究似乎不可能摆脱自己固有的逻辑大框架,那有什么可信度?我们自己研究的逻辑学是不是可信度更大点?

 

四、邢滔滔导师评论

   王强论文方向是中国逻辑,主要是对名家墨家的理论观点进行解释,我们可以借此来看看国际上有哪些汉学家在对中国逻辑进行研究工作,在这个基础上看能吸取什么东西,我们的研究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王强这算是开了一个头吧,下面的文献列了一些陈汉生的追随者的理论观点,总体上我们大陆没有摆脱这个窠臼,就是古典逻辑三段论的套路,甚至现在的逻辑理论很多都是硬套入西方的逻辑体系中来看的,那么普遍的一个原则,我们没有可数名词,这是陈汉生提出来的,可是我们有"三本书"等这些短语,量词都放进去了,怎么就只有物质名词呢?中国的逻辑是很复杂的,我们入手就只能从语言来讲,你找不到我们哪里违反过逻辑,只能说是哪一点论证有问题,中国逻辑与西方逻辑背后是一样的,这是我们研究的基础。


发布时间:2016-05-17 21:15:10